梅花落满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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岚连《狗血八点档》

△沙雕地认真谈恋爱

△甜的一发完放心看

△是千鸟拖更的补偿,上医院看医生太累脑细胞死掉了(ಥ_ಥ),速摸了个快乐的故事,希望大家开心




“嗯,这个山头不错,很适合本神明修行嘛。”缘结神叉着腰,兴奋地四处张望,深深嗅了一口清新的空气:“呼!我来了!”


极其普通的春日里,缘结神以极其不普通的方式闯进了一目连的神社。


缘结神以头抢地,摇摇脑袋抖掉沾染的灰尘。


有五双不同的眼睛在盯着她,如果算上非人形,那就是七双。


古笼火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灯笼上,虫师抖落了一地粉末,薰和她的鸮停止了荡秋千的游戏,风龙默默落回地面,山风的手握上刀柄,一目连将他抽出一截的刀摁了回去。


“哈哈,嗨!大家好!”缘结神咧开嘴打了一个招呼,迅速爬起,拍拍身上的尘土,这才注意到一目连和山风交叠的手。


拇指和食指在下巴上故作深沉地摩挲,缘结神伸出食指:“你们!是上天注定的缘分!”


缘结神就这样凭借语出惊人留在了一目连的神社。


活泼的性格和元气的外表很招人喜欢,虫师和薰很快就和她打成一片,古笼火别扭地接受了她的加入,风龙会随时保护着她们,就连一目连也喜欢安静地坐在一旁看她们嬉戏打闹。


不过山风还是保持着警惕,但见一目连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增多,薰也有了新玩伴,他也放任了小女孩们的打闹。


当然从某种结果来看,山风的警惕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

比如一个月后的一天。


“你们不觉得他们很般配吗?”缘结神伸出食指神秘地指指远处肩并肩,手背碰手背的两个人,像个传教士一样哄着对面的单纯小姑娘——在缘结神眼里是这样的。


薰和虫师眼神一亮,互相对视一眼,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。


“所以本神明!要为他们结缘!”缘结神左脚跨上石头,下巴扬起帅气地一甩头发。


“可是哥哥很迟钝。”薰在下面弱弱举手。“一目连大人好像不懂爱情。”虫师小声补充道。


缘结神弯起大眼睛,自信满满地说:“这就要靠本神明的力量了!”她向两个女孩招手,语气神秘:“附耳过来。”


山风觉得这几天薰好像有话对他讲,但是总欲言又止,偷看他的次数增加了一倍,看过去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,自以为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。


啧,还是个小姑娘。


“你想说什么?”山风拦住了又要溜走的薰,直截了当地问。薰一下闹了个大红脸,嘴唇张张合合半天才嗫嚅着说:“就是……我们写了一些……戏本,找不到合适的人演……”


“所以?”山风挑眉。


“所以哥哥能来演吗?”薰揪住山风的衣袖,小心地看着山风。


“你们可以找古笼火,那小家伙平日里最闲。”山风对此不感兴趣,想都没想就立即推给古笼火。


“可是他和一目连大人不搭诶……”小姑娘委屈地低下头。


“什么?”山风的好耳力让他捕捉到了一目连的名字,没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,打算抬起的右脚也收了回来。


有戏!薰大喜过望,忙不迭放大声音:“就是一目连大人已经答应了,但是另一个角色要演他的爱人,所以古笼火……”


山风听明白了,他在脑内构思了下一目连与古笼火卿卿我我的场面,莫名不悦。


“好吧,我答应。”反正在七角山里能演那家伙爱人的人也只有自己了吧。山风心安理得地想。


小姑娘蹦蹦跳跳离开,去找她的小伙伴们汇报喜讯。山风脑海中闪过一目连的笑脸,又以极快的速度把它强压下去,转身去练刀,很快就把这件大事抛之脑后。


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。


一个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极其适合练刀的清晨,山风被薰从后山找到,拉拉拽拽好歹是把他拉到了约定的场地。


缘结神煞有介事地从背篓中掏出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东西,还有几件怪里怪气的衣服。她分分拣拣把几件递给一目连,另外几件递给山风,然后指着他们右手的那两件说:“这就是第一场的戏服啦!”


一目连向来纵容她们,二话没说就拿去换上,山风则犹豫地看了两眼才磨磨蹭蹭地去换上这件纯黑的戏服。


等山风别扭地扯着身上稀里古怪的装饰物不情不愿地回来时,一目连早已换好在缘结神那里摆着姿势。


山风脑袋“嗡”地一声。


一目连只穿着件白色里衣,领口不知被谁扯开一点露出锁骨,头发和衣服全都是湿的,一看就是被浇了水。嘴角用不知名的红色画了伤痕,发梢的水珠滚入领囗,再往下,濡湿的上衣好像能看见里面粉色的……


“你也换好啦!”缘结神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山风的视线,他慌乱地看向缘结神,懊恼自己刚才都在想什么。


山风僵硬着身体走过去,接过缘结神递来的纸。缘结神笑眯眯地说:“这就是你们的台词了!等我念完旁白会示意你们开始。”说完啪一声给半跪的一目连脖子上套了个锁链,并把锁链的另一头塞进山风手里。


这条锁链再次石化了山风。


“《我在黑社会当卧底之黑道太子爱上我》第一幕开始!”缘结神毫无尴尬之色地念出了这个羞耻的名字,并照着自己手中的纸大声朗读:


“一目连在黑道卧底多年,从容地面对过被折磨的故友,谨慎地挖出了许多窝点,甚至还受到老大赏识教导了他唯一的儿子,却没想到最后竟栽到了这个亲手养大的小崽子手里!”


“锁链扣着一目连的脖颈,山风猛地一拉将一目连的鼻尖抵住自己的,瞳孔中毫无温度,他冰冷地对这个他全心全意信任的人开口。”


缘结神看向山风,示意他开始。


手里的纸被攥出一个褶,山风盯着白纸黑字愣是张不开口。


“说呀。”缘结神小声催促。


山风一咬牙,没忍心扯锁链,自己低头将鼻尖凑到一目连眼前,眼睛瞟着白纸磕磕巴巴地读:“哥哥,我那么信任你,你……呃,你却,背叛了我。”


“好!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!”缘结神似乎很满意。


“初显雄性气息的小狮子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一目连的鼻尖,暧昧地冲一目连吹了口气,嘴唇擦着嘴唇,却吐出了更为冰冷的语言。”


咬鼻尖?山风大脑宕机,不由去看一目连长而翘的眼睫毛,薄而粉嫩的唇,还有平静到无辜的瞳孔。


他原来有这么好看的吗?山风不合时宜地想,幸亏是自己来演,要是让那小家伙对他做这些动作……本来打退堂鼓的山风决定演下去。


“哥哥!”薰在后面小声提醒。


山风回神,艰难地张嘴轻轻咬了下一目连圆润的鼻尖,尴尬地吹口气就稍稍离远一点念起台词:“你是……知道我对你,呃,的心意的,但是你践踏……了它。既然你对……它不屑一顾,我也不……客气了。”


缘结神对这一幕不太满意,但还是继续往后念:


“一目连面无表情地偏过头。”


一目连照做,并说:“随你。”


“再无情一点——”缘结神在远处提示。


“随你。”还是太温柔。


“再一点——”


“随你。”一目连努力揣摩无情的语气,却完全朝着相反道路一路狂奔。


缘结神放弃了,继续往下:


“山风被激怒,他扯着锁链将一目连拉到床沿,一把将早被折磨过的一目连推上床榻,毫不客气地扯开他的上衣。大片皮肤裸露在山风眼里,他被眼前无法反抗的一目连刺激得吞咽口水,红着双眼低头啃上一目连的锁骨,又转头狠狠咬着一目连的耳垂,喘着粗气。”


良久的沉默。


山风已经没眼看纸上后续的台词了,就凭刚刚这段需要演出来的东西他就想拔刀了。


“咔”的一声,山风打开了一目连脖颈上的锁扣,脱下外套罩在跪在地上湿透的一目连身上。


“台词还没说完呐。”缘结神在不远处招手,并替山风说出了后面的台词:“你应该说你要占哔——他、羞辱他、哔——得他离不开你、永远把他囚哔——在你身边……”


“我才不会这么对那家伙。”山风也不知是气恼还是害羞,耳朵脖颈红了一大片,失去外套遮掩后相当显眼。


“写得太差了。”山风不满地说,“那家伙不会背叛我,我更不会……对他做那种事。”


“假如嘛……”缘结神狡黠地笑着。


“不会有假如。”山风坚决地说:“我和他关系勉强算得上很好。”


一目连空白的表情一点不落地进入缘结神的双眼,她变戏法似地掏出另一套剧本:“好啦好啦,我们演下一场。”她故意顿了顿,“这次是竹马的故事哦,很甜蜜的。”


山风差点将拒绝的话说出口,又看到妹妹哀求的表情,硬着头皮去换下一套衣服,临走还不忘扔给一目连一条干净的毛巾。


这次的衣服果然正常了许多,就是非常普通的装束,颜色样式也同山下城镇里的人类没什么差别。


一目连不经意地瞟向山风,宽大袖口处隐隐露出结实的小臂,穿成这样也去了些戾气。长成帅气的孩子了啊,他想。


两人按缘结神的要求面对面站好,只是奇怪地都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。


缘结神再次大声念出一个羞耻的题目:“《我做了我竹马的白月光替身》第一幕,开始!”


“一目连同山风打娘胎里就认识,两位妈妈怀孕时总叫他们同另一个肚子里的小家伙打招呼。他们同一天出生,睡在一起,握着对方的手,一起长大一起闯祸,他们有很多人生中的第一次都给了彼此。一目连本以为他们相爱、结婚是天经地义的,却万万没想到山风会爱上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。很像,但不是他。”


“那天山风来找一目连喝酒,一口接一口,一杯接一杯很快就醉得人事不省,嘴里喃喃念叨着他喜欢的那个人,不停地说着他的事,又说他离开了这里,而且永远不会回来。一目连的心纵使被千刀万剐,他依然无可救药地爱着眼前这个人,他怜惜地捧住山风的脸。”


这次山风不需要缘结神的示意,轻车熟路地跪坐在道具桌前,伏在上面装作醉酒的样子。一目连也在另一头跪坐下来。


微凉的指尖触到山风的脸颊,一目连犹豫一刻还是将手掌覆上,轻轻捧起山风的脸,依照放在一旁的台词说:“你也稍微回头看一下我,我长得也不差,而且我很……爱你。”


一目连的台词过于平静,缘结神却完全不再理会,笑着继续朗读自己的旁白:


“山风醉眼朦胧,倏忽间将一目连认成了他的白月光,他叫出了白月光的名字,似要上前吻一目连。一目连大惊,身体连忙向后退,却被山风抓住了手腕,一目连急切地说。”


这场戏好像并不难,两个人虽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还是顺利地完成了全部动作,一目连斜斜看着台词,用最平的声音说急切的话:“你看清楚,我不是他。”


语气一成不变,缘结神敏锐的第六感还是察觉到了细微变化,她愉快地继续:


“说完这句话,山风的酒醒了小半,至少认得出眼前人是他的竹马而并非白月光,他烦躁地扯开衣领,一股冲动涌上心头,他看着对面竹马的脸,不断与白月光的脸重合、分离,一句未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。”


“你……你做我的情人吧。”山风不甚愉快地读出这句话,又补充:“你和他长得好像。”


“我……”一目连接过台词,他恍然觉得自己就是故事里的一目连,山风爱着别人,却想要自己做他的情人。


“我……”一目连突然难以开口,原台词只是简短的犹豫后就说“好”,但是他莫名其妙地就是说不出来。


“别念了。”山风再次打断,“这个写得更差,我怎么可能让他委屈自己做别人的影子。”山风自认了解一目连,他看似温柔强大其实也同样自卑敏感,不然怎么总会提什么弱小消失的。这样的故事会不会让他更敏感,山风也不知道,但他可以预先阻止。


缘结神像是料到了一般,上前收回自己的稿子大大咧咧地说:“今天就到这里啦!剩下的时间是你们的了!”说完就拉着两个围观的小姑娘离开。


“抱歉,我搞砸了。”一目连内疚地对准备离开的缘结神说,缘结神却笑容灿烂地伸出大拇指:“不!你做得非常好!”


几个小姑娘功成身退,徒留两个刚演完爱人也许还没从戏里走出来的人大眼瞪小眼。


“我……真的不会对你做那种事。”山风挠挠头,率先开口。


一目连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,山风正组织措词想再说几句,一目连抬头了。


他直视山风,眼睛如碧波清冽,他说:“刚刚你穿那两件衣服,都很好看。”


“你也……”山风别扭地说了半句。


“但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?”一目连起身在山风面前站定,“我竟然,想摸摸你,抱抱你,或者更亲密一点。”


山风的脸红透了,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怪异反应是什么了,只是他很难相信一目连可能也是同样的心情。


一目连还在继续说:“第一个故事,我永远不会背叛你,因为你是最善良的孩子。第二个故事,确实有一瞬间让我恐惧,我在想,如果我是你最特殊的人该多好。”


委婉的表白,但不难理解。


山风还不算是榆木疙瘩,他试探地去拥抱一目连,当然完全没有遭到反抗,甚至一目连也青涩地环上了他的腰。


不远处缘结神双手合十结印,红线从她手中飘飘悠悠飞向相拥的两人,端头分别紧紧系在两人的无名指上,悄然隐去。


草丛后一个女孩在同另外两个女孩说:


“我就说他们是上天注定的缘分!”


fin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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